伦敦在下雨

【9】

当特警越久，Jonathan就愈加感到他对这个世界的无力。

他们的确有许多卓越的战绩。

比如，他们一支特警队潜入并捣毁了一个藏匿在山顶上的制毒基地，他们在火车即将冲下断桥时冒着生命危险紧急制停了一列失去控制的火车，他们甚至深入黑帮腹地挽救回来流失的国家机密。

Los santos 的群众为他们凯旋归来的英雄欢呼着，报纸上都印着他们的光辉事迹。

但他们也会面临着许多无奈。

给Jonathan刺激最大的一次，是Evan负伤的一次。

这个连环杀手在用及其残忍的手法杀害了20多个妇女儿童后，终于被BBS特警队抓住了蛛丝马迹，最终堵在了一栋废弃建筑里。

连环杀手用一把枪顶着一个小孩的脑袋当人质。原本如果让lui、ohm、droidd从三个角度同时开枪狙了这货的脑袋，那么他们有90%以上的胜率能在这个杀手开枪射死人质之前就保证他的大脑完全失去指挥的功能，但Evan却不希望冒哪怕10%的险，他不希望人质受伤。

最终Evan在那种紧急状况下说服全队换了战术。

人质最后是没受一点伤。连环杀手也被活捉了。

Evan却因此负了伤，躺到了病床上。

当然，完美完成任务并光荣负伤给Evan换来了特警警局的勋章和海水般的赞誉。

但Jonathan知道自己不在乎这个。他只心疼Evan受伤了。

他也知道Evan不在乎这个。Evan只希望保证人质没有受伤。

然而在Jonathan照顾Evan养病期间，在Evan生日那天，却听说连环杀手被判定为重度精神病，被关在精神病院里度余生。

“这tm不公平！你们明知道我们抓他时这混蛋思路言辞清晰的很！精神病？！你们为什么不戳穿他？这混蛋就应该判死刑！你们这些废物到底在干什么？”

“Jonathan你冷静一点！你以为我们不希望他被判刑吗？谁不知道这混蛋该死呢？”luke也大吼回去，“我们说有什么用？我们说话要是管用jim当初也不会无罪了！”

Jonathan冷静了下来。是了，一旦法院指定的精神鉴定中心鉴定认为这个人是重度精神病，那么他是精神病的事实就已无法在被质疑，也就绝不可能再给他定罪判刑。

Fxxk the world.

Jonathan看向luke,luke虽然和自己认识的时间没有Evan长，却也是出Evan之外自己最信任最亲密的好友。

“抱歉，luke,我为自己的言辞道歉，我不是故意……”

“好了，我都知道，jon,”luke拍拍自己朋友的肩膀，“我都知道。”

 

【10】

Evan百无聊赖地坐在病床上。负伤以后的养病生活闲的他都快长蘑菇了。每天就是吃吃睡睡看电视和来探望的队友聊聊和Jonathan打情骂俏，Jonathan又不允许他工作怕他累，他现在白天过的太舒服晚上睡不着，倒真像个猫头鹰了。

话说Jonathan这么久不见去哪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

却看到Jonathan画着小丑妆端着蛋糕大笑着进来，“happy birthday，vanoss！”

“噗噗噗， surprise huh?”Evan看着Jonathan画着小丑妆的脸忍俊不禁。

“哈哈哈，是不是被我的英俊帅到了。”Jonathan大笑坐到床边。

“队里那群bixch说要等你身体好了再给你庆祝，我想着趁机来个二人世界也挺好。”Jonathan偷笑着。

“呸呸，谁要和你个小丑二人世界。”Evan一脸嫌弃。

“fxxk you evan fong.”

 

后来，蜡烛吹了，蛋糕吃了，奶油两个人像3岁小孩一样互扔糊了一脸，Jonathan一边笑骂着一边取来湿毛巾帮Evan擦脸。

“Jon？”Evan脸捂在毛巾里声音蒙蒙的。

“怎么啦？”Jonathan一边像个铲屎官一样尽心尽力和他家猫头鹰少爷脸上头发上的奶油做斗争，一边不经意的问。

“你和luke到底在门外说了什么？”

Jonathan停下手中的毛巾，看到Evan清亮的黑眼睛盯着自己。他知道，Evan太了解自己了，在Evan的黑眼睛中，他无处遁形，他也骗不了Evan。

“停下你的死亡凝视，猫头鹰，你跟nogla学坏了。”Jonathan故作轻松。

他继续用毛巾帮Evan擦头发，然后尽量平淡的把luke的话转述给了Evan。

Evan沉默了。

“要我说，这种人渣就该死。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直接毙了他，交给法院做什么。”Jonathan在语末愤愤的说。

“delirious！”Evan有些不满的嗔怪，“这是一个特警该说的话吗？”

“可我们辛辛苦苦抓人，最后就得到这么一个结果，实在……”他无意识的摸向Evan身上的纱布。

Evan叹了一口气，轻轻握住Jonathan的手，“既然法律这么判定，那就这样了。我们抓的是嫌疑人，不是犯人。如果法律认为他是无行为能力人，那么他就是。这就是正义，Jon,只不过是法律追求形式正义，而人们往往希望实现的是实质正义罢了。我们能凭自己的能力实现我们所能保护的公平正义，这就够了。”

“可这不公平，Evan。”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绝对公平的，Jon。”Evan叹口气，“本来就不是。”

“你知道什么是公平的吗，jon？”

“只有死神才是最公平的。”

很久没有提及的这个词从Evan嘴里一出来，就激的Jonathan一阵没由来的恐慌。Jonathan有些惊恐看向Evan。他突然觉得Evan那一刻声音离自己很远，Evan的黑眼睛视线焦点不在自己而在飘渺的远方。

隐隐的不祥预感。

他有些后悔在Evan生日这天探讨这些沉重的东西了。

“呸呸呸，什么死神不死神的，过生日嘴上一点忌讳都没有。”Jonathan故意捂住Evan的嘴打岔。

“……老妈子。”

“嘿，臭猫头鹰你说谁老妈子？”

Jonathan大笑着环抱Evan躺倒在床上，小心避免压到Evan的伤口。

仿佛之前什么都没说过。

 

【11】

Evan病愈后回到特警队，获得了热烈的欢迎。

大家纷纷表示很久没看到你俩一起放闪感觉工作的时候环境变暗了眼睛都不舒服。

BBS特警队之后又屡创奇功，令白道为之鼓舞，黑道闻风丧胆。

这段时间的顺风顺水和常胜不败的战绩，让大家心里多少淡忘了过去的阴影。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Jonathan悄悄置办了一对戒指。

很朴素的白金戒指，刻着他俩的名字。

Jonathan以和Evan调班的名义把Evan支去办公室值班，然后自己找同样是休息日的nogla和Brian求助帮忙布置求婚现场。

Brian乐呵呵的给出一大堆指导意见并且热情百倍的帮忙买花买酒，尽管他明明是个单身狗。

热爱日漫的Nogla很想吐槽你真是立了个教科书一样的flag.

但话到嘴边觉得不吉利，终究咽了下去。

 

Jonathan在准备妥当后，掏出手机准备给Evan打电话，却看到Evan的短信。

接到临时任务护送一个在押证人到保护区.

Jonathan心理上多少有点不开心。

今天本应该是自己值班的，结果又得让Evan去做工作。

干他们这行的，每次工作都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说放心是假的。

况且，这个在押证人Lester是一个杀人如麻的黑帮大佬。原本该判死刑的人，却因为作了重要证人而加入证人保护计划，获得了新身份，可以前往新居住地。

想杀这种人渣的人在黑白两道太多了。

居然要让Evan去保护这种东西。

而且以Evan尽心尽力又严格服从指挥的性格，肯定拼了老命也要保护好这种该死的人。

啧。

Jonathan摇了摇头，将这些不满踢出脑海。

Evan会没事的。

等他今晚回来。

我就求婚。

 

【12】

大雨滂沱中，Jonathan只是呆呆地盯着眼前簇新的黑色大理石墓碑。

新刻的名字，白色的粉末还没被雨水冲净。

Jonathan听不到背后队员们压抑的哭声。

男人们都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泪水。

不过今天也无所谓啦，反正雨水和泪水混在脸上也分不清楚。

Jonathan听不到队员们对自己的安慰。

听不到领导对他的慰问。

听不到墓园外聒噪的记者、沉静的特警警局发言人和围观群众的声音。

披着黑色雨披的人们，仿佛一个个死神。

Jonathan只是站在那里，一直站到所有外人都离开，所有队员都适时的留他独处。

Jonathan轻轻跪下，用戴着一个白金戒指的手小心地抚摸着墓碑，仿佛害怕惊醒谁。

另一个戒指，戴在地下沉睡的人的手上。

他虔诚的吻向那个冰冷的石碑，泪如雨下。

Evan。我的Evan。

上帝终究是没有把我的天使留给我。

 

【13】

日子一天天过去，信息时代，舆论和充斥人们生活的新信息总是能转移人们的注意。群众终究是淡忘了当时轰动一时的因公牺牲的特警vanoss.

永远忘不了的，只有至亲罢了。

Jonathan坐在车里最后确认了一边自己的计划。

天衣无缝。

Jonathan深吸一口气，带好面具，下了车，悄悄按照自己观察了无数次的路线潜入Lester的新家。

Jonathan在黑暗中蹲守等待Lester回来时，脑海中一直浮现出Evan的音容笑貌。

他曾经在Evan走了后一度消沉。

后来他又陷入疯狂工作想借此忘记什么。

但最后他发现自己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他不可能忘记自己当初满心期待却等来噩耗时的难以置信与绝望，他不可能忘记自己把未来得及送出的戒指戴在Evan冰凉的手上时的感觉，他无法忘记自己把第一把土洒在Evan棺木上时那声闷响。Evan甚至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留给自己。

他不可能忘记Evan。

他也无法忘记Evan是因谁而死。鱼梗在喉。

他爱的人为保护这种该死的人而死，而这该死之人却优哉游哉的苟活在这世上。

这tm该死的不公平。

Lester回来时Jonathan没有再多犹豫。

消音手枪里的子弹精准的打在Lester的心脏上。

Jonathan没有马上离开。他看着Lester的血从他肥胖的尸体下缓缓漫延。

他感到恶心，没有一丝复仇的快感。

也就是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了。

一团凭空出现的黑紫色烟雾。

一个披着黑色长袍的身影从烟雾中缓缓踱出。

来往于世间的死神又多了一张新面孔。

一张Jonathan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Evan！”Jonathan几乎惊叫出来。

Evan冰冷的面孔如同死尸。黑色的眼里一潭死水。

Jonathan感觉Evan似乎看了自己一眼，但他没有焦点的眼神又仿佛是在看向Jonathan背后某个远处的地方。

至善之人，死后为天使；至恶之人，死后为恶魔。

有人说死神好过天使，因为天使要接受神界的约束，不能自由来往人世。

有人说死神不如恶魔，因为死神没有灵魂、没有感情。

Jonathan眼看着Evan取走Lester的灵魂，慢慢走回云雾，消失不见。

他冲入汽车在马路上疯狂的飙车，直到他在郊外焚毁这辆车和所有自己的杀人证据时，当冲天的火焰直烧天空时，压抑许久的情绪才终于彻底崩溃。

为什么？

为什么要将我的天使变成没有感情和灵魂的死神？

为什么夺走他的生命，又要夺走他的灵魂？

你还要夺走我的什么你才能善罢甘休？

去他的公平。

去他的正义。

这个世界，别说法律，连上帝都没有公平可言。

 

【14】

Lui头疼的看向最新的案情报告。

这已经是本月第6起杀人案了。

第一起，死者是Lester。第二起，死者是jim.

但与之前的杀人案不同，这几次的连环杀人案，不仅没有引起群众的恐慌，反而引起了许多叫好的声音。

究其原因，这些被杀的人，都是当年有犯罪嫌疑但最后被判无罪释放的人。

比如这次死掉的，是一个当年有因夫妻冲突导致杀妻嫌疑的人，却因为公诉人所提交的证据中有一个伪证，致使整个案件大反转，这个嫌疑人最后被无罪释放。

比如上次死掉的，是一个当年有为骗保谋杀自己丈夫的嫌疑的女人，当初因为物证不足，不能排除被害人自杀之可能，故而被判定无罪。

此人杀人手法干净利落，找不到一丝纰漏。而他的手法，正变得越来越残忍。

更嚣张的是，前两天他居然黑进电视台，在新闻时间播出了一段视频。

视频模糊不清，勉强可以看出是男子脸戴曲棍球面具，身着蓝衣。

声音是经过处理的，听不太清。

“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最近有6个人被执行死刑。我在这里承认，都是我干的。”

“他们都该死，准确的说，是理应接受法律审判的该死。”

“法律是由人类制定的，一定会存在缺陷。”

“但这些缺陷丝毫没有改善的迹象。”

“上帝又何曾公平过？他老人家的自然法则又何曾制裁这些该死的畜生？”

“一想到这些该死的东西依然活在我们身边，我就感到恶心。”

“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可言。”

“那些本来就该从这个世界消失、但却逃脱制裁的无罪恶魔，将由我来制裁。”

“只有死神才是最公平的。”

就是这么一段冠冕堂皇的宣言，一时间在社会上引起大量热议，视频网站争相转发、媒体争相报道，而警察们、尤其是特警们则被近乎抓狂的上级逼着尽快抓住这个嚣张的连环杀人犯。

然而舆论却在倒向这个疯子。

“就该这样，坏人就该被杀掉才行。”

“杀了该死的人，有什么不对？让那种人活着才是问题。”

“如果是你的家人被害而凶手又没被判罪，你不希望有人制裁他吗？”

群众纷纷拍手叫好。人们将这个扮相酷似杀人狂Jason的人冠名为“死神”。

代表公平正义执行死刑的“死神”。

Lui一遍遍观看着那个凶手的视频。

身形看不清，声音听不清，看不出拍摄地点，网络上找不到上传的路径。还搞得舆论现在一边倒，反倒是负责调查抓捕的特警成为人们攻击的对象。

真tm棘手。

“lui，看出什么了没有？”其他BBS特警队成员陆续推门进来。

“没，”lui疲倦的揉揉眉心，“这次我们遇上对手了。”

“如果Evan和delirious还在就好了。”Brian伤感的摇摇头。

“话说，cartoonz,你跟delirious那小子关系不是挺好的吗？虽然他辞职不干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你能让他回来帮帮忙吗？”marcel问。

Luke摇摇头，Jonathan当初坚持辞职，大家都认为他是无法忘怀Evan，虽然十二分不舍，也只好同意了。但从此Jonathan就人间蒸发，连luke都失去了他的联系。

现在这紧要当头，也来不及管Jonathan了。或许他是觉得一切与Evan有关的人和物他都不想接触了，以免触景生情，才会如此避世吧。

“最近当特警都不敢出门了。老有群众追着骂，还有人扔臭鸡蛋。”droidd小声抱怨。

“guys，我知道作为一个特警不该这么说，但我想问，”最年轻的Craig小心开口，“我们真的一定要跟这人对着干吗？毕竟他杀的确实都是……对吧。”

“那么，mini,”big brother tyler开口，“你想生活在一点证据都没有就能随便处置国民的世界里吗?”

“虽然对于群众可能很费解，但你应该理解，mini”，brock接口，“嫌疑人在被定罪之前，都是无罪的平等公民。况且如果我们再放任这个人用私力对他人进行制裁的话，不就意味着国家判决已经失去它的效力了吗？”

Craig默不作声。

Nogla盯着lui电脑循环播放的连环杀人犯的视频。

感觉他的中指上，是不是有个银白的订婚戒指一闪而过？

 

【15】

“怎么样？即使是死神，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吧？”

Jonathan满意的看到Evan冰冷的面庞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的变化。

是惊讶，虽然只是一点点，而且转瞬即逝。

这是Jonathan杀掉的第7个该死的罪人了。每一次他杀完人，他都会耐心的等一会，看到Evan收割了这些罪人的灵魂，再看着Evan消失在烟雾之中。一次比一次手法血腥残忍，只为了引起Evan的注意。

没有一点眼神、语言、动作的交流。

但Jonathan一点都不介意。

他不介意Evan用同样冷冰冰的面孔和无神的眼睛看着自己和尸体。

他不介意。

只要能看到Evan在，就好了。

但今天不一样，他分明看到了Evan的表情变化，但很快Evan又换上了死人一样平静的眼神和表情看着他。

他有些不受控的去抓Evan的手臂，手却从Evan身体中穿了过去。

“为什么啊，混蛋，”Jonathan压抑着喉咙中的呜咽，浑身颤抖，“为什么什么都无法让你动容？为什么你总是用看尸体的眼神看我？”

Evan的眼神依旧平静的如一潭死水，没有涟漪。

“我……我为了见你杀了那么多罪人，凭自己的能力实现……我们所能保护的Los santos的公平正义……这不是你最希望做到的吗？”Jonathan又哭又笑，“不是你说的吗，混蛋？只有死神才是最公平的？”

“我在维护你想要维护的公平正义啊，我也是死神啊。”他微笑着摘下面具，任凭眼泪冲花了小丑的妆容。

“我是，带着面具的，小丑死神。”

哈哈哈哈。

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Evan恐怕会嘲笑我的吧。

就在这时，从未发出过声音的死神开口了。

“jon……Jonathan?!你是Jonathan？！”Evan脸上突然出现的混杂着惊讶、恐慌、欣喜的复杂表情使Jonathan不知所措。

原来。上帝的规则缺陷还有不少。

隐藏的记忆，只需一点小小的触发就能恢复。

不过那又如何呢。

我们还是无法互相触碰，上帝总是能将他想要惩罚的人残忍的玩弄于鼓掌。

Jonathan看向Evan，他不能相信上帝这个残忍的玩笑。

他从未想过Evan如果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会怎样反应。

他害怕一向正直又守法的Evan嫌恶自己。

嫌恶自己这个肮脏的人。

他跌跌撞撞的跑上车，惊恐的开车逃亡。

却鬼使神差的开到了墓园。

他跑到了Evan的墓碑前，看到黑色长袍的Evan站在那里。

自己这是傻？你怎么逃得过死神呢？

还未等Jonathan反应过来，Evan就一把抱住了Jonathan。

“对不起，Jonathan，对不起，请原谅我。”

“我不能再让你堕落下去了。”

Evan在流泪，不再是一张死人一般的面孔。

Jonathan真真切切拥抱到了一个躯体，而不是一团虚无缥缈的空气。

Jonathan看到Evan的右手从自己的心脏中取出来一小团发光的雾。

啊，死亡，甜美的死亡。

既然是死亡将我们分开，那么为什么不能通过死亡让我们重新相聚在一起。

如果死亡能够带来救赎。

那又何必一个人苟活。

 

 

Jonathan挂着安详笑容的冰冷身体第二天在Evan的墓旁被人发现。

死于心力衰竭。

BBS特警队将他埋葬在Evan身边，那会是他最好的归宿。

 

Los santos轰动一时的“死神”，在杀掉第七个人以后，无声无息的消失，终究成为了悬案。

 

 

【16】

“所以说，你认为你可以看到死神？”心理咨询师和善的问自己面前自称有阴阳眼的小孩。“那么，孩子你可以描述一下死神的长相嘛？”

让孩子说出自己的妄想，有助于治疗孩子因妄想产生的幻视。

“嗯，”小孩吧嗒吧嗒嘴，“他们每次都是两个人。”

“一只披着斗篷的浣熊，一只披着黑袍的猫头鹰。”

“嗯，好可爱。”咨询师作着笔记。有趣的幻想，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想象的死神都这么可爱。

“还有，他们带着一模一样的戒指。还会牵着手笑。”

“笑的好温暖好温暖。” 

 

 

 

End

又话唠了，越写越啰嗦

LOFTER非说我HTML超过限制，不让我发。所以只好分成上下两部

融合最近的一些学习感悟

希望喜欢

hail BBS！